1933 年的烏克蘭

和很多人一樣,我對烏克蘭的應知也是從 Winter On Fire 開始,以前和幾個烏克蘭往來過,但粗略只知這地方近俄羅斯。上個月我在舊書店找到這三年前出的書,由Anne Applebaum 寫的 Red Famine,《紅荒:史太林對烏克蘭發動的戰爭》叫我理解到 Winter On Fire 的尊嚴革命之前的歷史。 我們身處的地理成就了我們的民族性格,造就了不同的戰爭和政治特色,及我們和世界上不同的人的溝通和交易的 習慣。烏克蘭是一個好例子,在波蘭文和俄文烏克蘭也是解作 邊境之地,borderland。 位於波蘭的西面和俄羅斯的東面,西面是茂密的樹林,東面是荒原,兩邊對外敵也毫無掩護防禦的能力,由於沒有自然的界線,俄羅斯早晚提心吊膽認為西面的國家 (由拿破輪到希特拉到冷戰時期的北約到現在歐盟)稍不留神就會威脅到俄羅斯,於是不能不對緊密得唇齒相依的烏克蘭虎視眈眈,自古以來也擺脫不了成為俄羅斯殖民地的命運,土地遼闊的烏克蘭打起仗來能作為消耗敵軍的緩衝點。烏克蘭所有重要的城市,包括首都 Kyiv,也位於東歐大平原上,所有從中心向外流的河流,沒有任何一條能作為自然的邊境,它本身地理的限制,沒有自然的海岸線和山嶺防護,令聚居在此的人們,往往受到無日無之的侵擾。烏克蘭以農民為眾,知識份子較少,在大城市工作主要是俄羅斯和波蘭等外地人,它擁有歐洲最大面積的肥沃土地,有黑土( Black Earth)之稱的,是他們的恩典亦是他們的惡夢,對蘇聯和納粹也是糧食要塞,每次攻佔決定留地不留人。雖然有獨特的風土文化,語言歷史,但飽受欺凌和痛苦去到二十世紀末才能宣佈獨立,當然從 Winter On Fire 我們知道他們對自由的守護是片刻也不能鬆懈的。烏克蘭是俄羅斯以外土地面積最大的歐洲國家,雖然他們用俄羅斯相同的希臘字母,但語言的相似度頂多是如法文和西班牙文,語文的系統是斯洛克文。 史太林在三十年代十年間發動過三個五年計劃,在一九三零至三四年其間,蘇聯有大概五百萬人死於饑荒,而其中接近四百萬人是烏克蘭人,現在回望過來可見當年史太林認為烏克蘭人的民族主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是有目的有組織有計劃地要餓死他們,是種族清洗的劇本。和我們較熟識的毛澤東時期大躍進的方程式是類近的: 起初有錢有大面積地的會被標籤為地主,Kulak,一個本身不廣用亦很中性的用字,然後所有不是 kulak 的人...